第11章 寻找第一桶金

;墙角的塑料模特断臂乱指，旁边铁皮屋里则摞着绑起来的报纸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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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只排成歪歪扭扭的四小黑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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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过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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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正在卖破残的厨具，戴蓝套袖的验收员用根木棍戳了戳废铜烂铁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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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铝锅底都烧穿成筛子了，顶多算三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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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好看的，他满院子里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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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来溜达去，他溜达到了铁皮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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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最多的是报纸，多数还很崭新，一般是各大单位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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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看有没有值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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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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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铁皮屋里探出个锃亮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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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脱发严重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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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搪瓷缸里漂着杂草梗似的碎茶叶，缸身上‘劳动光荣’的红字已经褪成粉白色：“干嘛啊——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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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出一口茶叶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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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赔笑问：“老师傅，您好，我想问一下，能不能从您这里买点旧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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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说道：“公家东西，只收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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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想努力一把：“是这样的，我学习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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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却不好糊弄：“学习？学个屁！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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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机械厂那小子跑我们这里倒腾旧书，结果怎么着？让市管会逮着了，害得老子我跟着倒霉——啊呸！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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