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居委会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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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粮店大门，迎面是一排铁皮做的大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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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是黑白铁打制，呈现椭圆形，它们后面是各种米面粮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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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钱进新奇的是，粮店的秤被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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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要称粮食的时候不用人去提起秤，秤盘放上粮食，售货员直接看秤星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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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人民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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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父办了病退，他每个月的粮食定量是28斤，其中30%为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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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量内的粮食是商品粮性质，拿大米来说是一斤一毛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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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采购量超出定量成了议价粮，那价格就贵了，成了三毛一斤，几乎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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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翻倍粮店也不一定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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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粮店里粮食紧张，他们只按照商品粮性质去卖，因为粮店的首要职责贴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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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障供应、稳定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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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甲跟钱进说，这种情况下想买粮食就得去黑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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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还有黑市的存在，钱进心里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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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有卖粮食的，那有没有卖黄金的呢——他知道改革开放前国家是禁止私人买卖黄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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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思索的时候，刘大甲让售货员在粮本上扣了戳、交了粮票和钱，刘二乙拿着米袋开始接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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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米袋套住漏斗下端，接了粮食便把袋子口一拧，甩手给扛在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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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进上去拿米袋，说：“你后背有伤，还是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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