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匹诺康尼（九十七）
sp;“这是天国？”他冷哼一声，“如果是的话未免也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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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活动手指，触碰到身后“夜”的刀柄——熟悉的冰凉触感让他确信自己并非身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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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会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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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准备拔刀试探这片空间时，远处的“地平线”突然泛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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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抹比苍白稍深一些的灰，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缓缓晕染开来。米霍克眯起眼睛，看着那抹灰色逐渐扩散，变幻出更多层次——先是如薄雾般的浅蓝，然后是靛青，最后恢复成大海应有的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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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回归的过程如同倒放的影片，由远及近席卷而来。米霍克看着自己的黑刀最先恢复本色，紧接着是自己的衣着，酒红色的花纹在衬衫上出现，十字架小刀也重新开始闪耀金属的色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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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色彩蔓延到他的皮肤时，米霍克终于感受到一阵微风拂过面颊。他抬起头，原本苍白的“天空”已经重新恢复正常，几缕白云正悠闲地漂浮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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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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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克洛克达尔略带嘶哑的声音，米霍克转过身，只见他正满头大汗地坐在甲板上，金色的钩子深深扎进木板，似乎是为了在刚刚的变故中固定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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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也见识到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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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白色……”克洛克达尔深吸一口气，“…就是从那女人拔刀后才出现的，不用我说，你也能猜到那玩意儿是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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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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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克洛克达尔忍不住破口大骂，“刚才过去了多久？一分钟？十分钟？那女人拔刀的瞬间，整个世界的颜色都被虚无吞没掉了……她究竟在这个该死命途走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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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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