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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微微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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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留他一命,没收家产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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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赞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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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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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对视一眼,默契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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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笑声渐歇息,苏清颜静静看着男友,看着那张努力振作精神却依旧难掩疲惫的脸庞,和那眼睛里散不去的血丝,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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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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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笑,伸手捋了捋女友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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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老公就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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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小两口平日里惯用的亲昵斗嘴小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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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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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却没有耍赖和反抗,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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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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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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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我们前年的春游,梦到灵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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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我们在那个小树林里泡的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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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村里村民和孩子们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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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山腰上的那座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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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里……还有一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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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颜轻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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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本来握着女友的手,安静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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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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