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宅早已成了知府大人的房产。而这灭门惨案的罪名却已经落在他的头上,城里到处都贴着他的通缉令。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考功名之时,他的学生不如我,被我抢了榜首。所以勾结了盗匪,将我家族灭了门。不仅抢了我的方贯家财,还将罪名按在我的头上,剥夺了我的功名,他的学生便能扶摇直上。」
数百年过去,如今墨慈提起之时依旧咬牙切齿。
陈业听得疑惑,忍不住问:「就因为这个?」
墨慈沉声道:「人性之恶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若是能猜到,我宁愿不要这个功名。」
陈业无言以对,墨慈所言非虚。
许多事情,旁人看来毫无道理,但恶人与蠢人永远不少,他们行事不讲逻辑,也不顾后果,并非每个人作恶的时候都会瞻前顾后仔细衡量得失。
墨慈稍稍平复心情,继续说:「后来,我知道自己势单力薄,不可能报仇,
便隐姓埋名。再后来,我便遇到了一个修士。」
陈业接口问道:「就是那个赤练魔宗的魔头?」
墨慈笑道:「不错,或许便是看我身负血海深仇,是个当魔头的料,便将我收了。」
墨慈缓缓讲述自己修行的日子,其实也不复杂,就是每天被毒打,然后修行,然后被抓去试药,然后再被毒打。
墨慈轻飘飘地说:「为师当年受的苦,是你的十倍。因为我这位师父从来就没想过真让我修行成仙,他只是在为自己准备一个夺舍用的肉身。但倒也不错,
正因为他如此狠心,我才能熬过罡煞炼体的痛苦,否则我一个文弱书生,如何熬得过去?」
陈业没有细问,想来那都是些血淋淋的回忆,真正的魔头折磨人的花样太多,也没必要追问。
陈业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遇到了清河剑派的王万成。」
苏纯一听得眼睛一亮,似乎也对自己的师父过去很感兴趣。
但墨慈接下来的话却让苏纯一有些尴尬,只听他说:「王万成当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剑修,境界比我的师父差了不少,恶战两天两夜,还差点没打过。要不是关键时我出手欺师灭祖,王万成可能就没了。」
陈业听得疑惑,忙问道:「你还救了王前辈一命?但后来怎麽变成被追杀的那个?这事你怎麽一直瞒着不说呢?」
墨慈叹息道:「我哪里是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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