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满脸。
亲卫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般从马背上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甲胃裂开的缝隙里不断涌出暗红的血,再也没了动静。
「冲!冲进去!」
完颜扎保迪双目赤红,挥舞着弯刀向前。
可第二轮炮击接而至。
完颜扎保迪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好运,他瞬间就被炮弹湮没。
所谓「当代最强防御」的冷锻甲,在炮火中不断崩裂丶变形,碎甲片混着血肉飞溅,成了死亡的注脚。
第三轮炮声响起时,金军的冲锋势头已彻底溃散。原本遮天蔽日的骑兵洪流,此刻成了在炮火中挣扎的残兵。尸骸在滦河岸边堆得越来越高,堵住了后续金国骑兵的去路,有的被河水卷着漂流,染红了半条河道。
剧烈的爆炸冲击,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爆炸的黑色烟火越来越紧地扫荡着大地,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子像旋风一样从已经被炸得坑洼不平的沙土地上向空中卷去!
这好似无边无际的黑烟的笼罩之下,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人马,到处都有人马被踩踏丶被挤压,
惊恐的金军将士和其坐下的战马不知所措地在战场上乱窜·
那些还能策马的金国骑兵,看着前方如炼狱般的景象,竟在炮火的轰鸣声中勒住了马,眼中的悍勇被恐惧取代。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单方面的屠杀。金军人马的重甲在李琳炮面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当现代火器的轰鸣声盖过马蹄声,当炮弹的轨迹击穿冷锻甲的骄傲,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一一不是矛与盾的较量,而是时代对时代的碾压。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西路金军原本如同洪水一般的凶猛攻击,竟然被宋军密集的炮火轰停了下来。
众所周知,骑兵一旦停了下来,就会任由步军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