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如何?”
薛虹轻笑一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将来若是有本事,那就立下功勋,自己去挣得封赏。
将来臣若告老,只希望回归故里,侍农养桑,行卧山水之间,林泉空度,白云载酒。
臣如今能居此位,已是太上皇丶陛下的赏识,座师丶恩师的托举。
看似光鲜,实际上心系千斤担,行卧难安。陛下恐怕於臣之状更甚。”
正德帝闻言不免神色也有些暗淡,拉着薛虹走到一旁的榻上并肩坐下后,开口道:“恐怕此话朕也只能同景瑜你说一说了。
若同父皇母后说起来,恐怕一顿好骂是难免的。
自登基以及,朕之思绪未有半分松懈。只要一闭上眼睛,不是担心黄河决堤,河南百姓涂炭,就是唯恐地方为祸民不聊生。
人皆言道,人之极致,九五之尊。以为在这个位置看到的是美不胜收,独揽众山小的风景。
殊不知,朕看到的只有堆积如山的骸骨,和耳边响彻日夜的百姓哀嚎声。
他们视朕为君父,视朕为救命的浮木,朕岂忍心视哀嚎的百姓为美景?
只是……太累了……只不过短短数月,朕便深感疲倦。真是难以想象,父皇是如何二十年如一日的走过来的。
朕……有些时候在深夜里其实也曾想过,做个昏君会不会好一些。
可最朕之骄傲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万幸有你在,朕才能有一个吐露心声的人。”
所以有时候薛虹觉得现如今的隆庆帝老顽童一些,大家宠着老头子一些都是应该的,这是全天下欠人家的。
薛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隆庆帝这一家子的责任感有些太强了,甚至强的有些离谱。
而隆庆帝本身又是一个爱玩的性子,暴脾气,硬生生坐在龙椅上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圣君模板的样子。
“臣能得如此圣君之垂青,实乃万幸。
丹青留名之上,陛下必定如太上皇一般,皆乃名垂千古之圣君。
臣或许亦可借陛下之名,得以青史留名。
行路难,多歧路。然有志同道合之同志同行,即使筚路蓝缕丶荆棘丛生,亦不觉辛劳,反而甘之如饴。
臣斗胆愿同陛下同行,直至最後。”
朋友丶亲人丶夫妻丶儿女丶父母都有可能背叛自己,但真正的同志不会。
正德帝漆黑的瞳孔在眼眸中不停的震动着,良久才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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