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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正见到他,竟可耻地觉得安定,过往点滴亦随之浮现。
好比电话分手与见面分手,自然是后者难度更高,心软的几率更大。
更何况,她不曾想过要和赵浔分手。
“阿浔,议亲之事暂且搁置。”虞茉抬眸,语气平和道,“你我年岁轻,应当再多相处些时日,而后再慎重决定。”
赵浔神色僵硬一瞬,极快舒展,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么好说话?
虞茉将信将疑,接过香气浓郁的汤面,不再去管他。
待面碗见底,赵浔这才起身沐浴。药膏摆在床前,附有薄纸一张,留了庆言写的用法:指腹搓热后打圈按捏,直至药膏渗入伤处。
难度不大。
于是,等赵浔出浴,单着绸白中裤在她身侧坐下,虞茉舀上一勺:“疼也得忍着,知道吗。”
他低低应声,垂首看她忙忙碌碌,目中是毫不掩饰的眷恋。
虞茉也谨遵医嘱,耐心为他揉散淤青。分明会疼,赵浔却缄口不言,只偶尔轻折眉心,极快又恢复如常。
倒像是任人欺凌的小媳妇儿。
她勾了勾唇,说道:“这间客栈很宽敞。”
赵浔扬眉,用眼神询问。
“所以,你随意找间厢房去睡,不许赖在这儿。”
他面上闪过一丝受伤,径直道:“因我不是你名正言顺的前未婚夫,所以,往后你都要同我生分了。”
虞茉比他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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