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错愕一瞬,态度却不及从前笃定,只答说:“待去了苍州,你若当真喜欢,届时再从长计议。”
虞茉很是不喜模棱两可的答复,下意识要呛声,可抬首撞入他沉静幽深的眼眸,其中情绪,比往日愈加晦涩。
莫名引人深陷。
她登时舍不得说些重话伤他,捻了捻耳珠,退让道:“也罢,从长计议。”
……
巳正,不知从何处涌出一批身穿银盔的侍从,装载好罪证及缴获的赃物,行在队末断后。
虞茉好奇地探出头去,指尖在半空轻划,清点起人数。
“虞姑娘。”赵浔提了一食盒冰酪躬身入内,道是,“你如今病愈,不必再忌口了。”
闻言,她当即放下纱帘,在小几前端坐,眼巴巴地等着赵浔摆好碗碟。
见她恢复生气,赵浔眸色微动,将劝诫“勿要过量”的话语咽下,改为厚着脸皮道:“可否匀半碗与我?”
既是他出钱出力,虞茉自然点头,也不过问他为何不多买一碗,只耳根烫了烫——
赵浔竟讨要旁人吃过的东西,罕事。
二人难得平静地分食了冰酪,赵浔说,此去遥中县不远,如此慢行,夜半之前能赶至下榻的客栈。
而方才眼生的一队侍从出自二部,有几人纵马前来,与庆言等人高声笑谈,从劫后余生的喜说至南巡完满结束的乐。
少年人的肆意乘着夏风窜入虞茉耳中,她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赵浔,倾身凑近,央求道:“阿浔,我也想骑马。”
有事阿浔,无事江辰。
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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