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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特有的馨香闯入鼻间,是与相貌匹配的清新,似朝露也似霜雪,许是采摘果物时沾染的味道。
赵浔咳嗽一声,转头将披风碎布抛入江中,借此掩盖无端涌出的慌张。
虞茉捡起他的“拐杖”,脆声道:“若是走不动了,便唤我扶你。”
二人沿着小径离开山谷。
说是小径,实则是青草中的一抹黄,遭来往村民踩得多了,翻出内里泥土,也成为赵浔辨路的依据。
她虽喜爱热闹,却并不好动。
走第一刻钟时,沉浸于天然风光;走第二刻钟时,气息已然紊乱;至第三刻钟,步伐明显迈得缓慢,落后体弱的赵浔一大截。
赵浔语滞,心道方才究竟是谁信誓旦旦的让自己累了便扶她?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虞茉伸臂撑着树干,胸脯剧烈起伏,额角也起了细密的汗,宛如一颗将将从水里捞出来的蜜桃,眼角眉梢俱是颜色。
赵浔鲜少同女子相处,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沉默顿住,望着远方出神。
缓上片刻,虞茉渐渐恢复气力,扯了扯他的衣袖,纳闷道:“你都不累么?”
赵浔垂眸,嗓音清越:“尚可。”
他如是答,实为照拂虞茉的脸面。
自三岁开蒙起,日日闻鸡习武,走一段山路着实算不得什么。但虞茉久处深闺,应同皇妹们一般娇弱,出行皆有软轿牛车,捱至此刻方生出抱怨,已然了不得。
可惜视野之内不见村落,否则将她暂留在此刻,自己去寻些马匹来也好。
赵浔素来不喜形于色,盘算这些时,也不过露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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