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41章 沈苏白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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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好像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脸上一派天真：“这怎么是胡话呢？大叔，你在医院里头难道不知道吗？你儿子在做大牢，你儿媳妇把老宅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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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明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本来就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这下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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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小护士好像早有准备一样，从身后抽出一张报纸放到他面前：“我可没胡说，你看看这可是人民日报，上头写得多清楚？建筑设计院总设计师程照辉，因为贪污违规等被立案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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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还是上个月的，也就是说他最有出息的儿子，已经进去了至少一个月的时间，而他好不知情，程江南也一直在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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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明紧紧盯着那张上面的字，手指深深陷进报纸褶皱里，脸色白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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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这才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报纸抢过来塞到后背架子上：“哎呀，大叔我真不知道你家里人瞒着你这件事呢！没事没事，坐几年牢出来还是您儿子呀！就算你儿媳妇带着孩子改嫁，那也是你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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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好像在安慰人，但其实是在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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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明已经说不出来话，他喉间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气声，像一台生锈的风箱。监护仪也尖锐地鸣叫起来，绿色的波形图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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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大叔你别激动！"小护士终于慌了神，伸手按呼叫铃：“医生，医生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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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泽明被推进抢救室的时候，瞳孔已经开始涣散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远处，不知到底在看什么，喉咙在仪器里发出破碎的声音：“照辉、壮壮、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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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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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护士惊慌失措地从病房里出来，看到护士长才哭出来：“我，我就和他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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