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扬看着洛钦走远,一次都没有回头地消失在黑暗的街道拐角,终于,紧绷的神色有了一丝动摇。????
他觉得有种冰封的窒息感从心头漫起,接着就是针刺一样的抽痛,整个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扶着手中的枪杆蹲了下去。雨落成了刀子,他一只膝盖重重跪在冰冷潮湿的货箱上,双手按在胸口又渐渐收紧,试图压下那种几乎要吞噬他的绝望。
心脏的钝痛附着在身上仿佛有千斤,他随着潮水般的痛楚一阵阵眩晕、失重,原本踩在脚下的依托物好像变回了脆弱的棉花。
他握在手里的最后一点温暖,终于被一丝丝地抽走。
结束了。
洛钦在街角转弯的一瞬间,忽然支撑不住地跪了下去。他发疯似的脱下双手的护甲,失魂落魄地把自己贴在墙角,捂住脸痛哭出声,眼泪狂飙,却没有一滴是为他自己。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出城的路清了,我让程家的人不要盯着,直接放他们出去。”
洛钦抹了把脸,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说“谢谢”,可是喉咙里填满了呜咽,他连半个字都说不完整。
程清尧举着雨伞,无奈地看着地上放声哭着的人,又说:“你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去追。”
“我不能后悔。”洛钦喃喃道,“我得留下。”
他浑身都湿透了,背对着程清尧靠在墙上。他要把眼泪在这里流完,等到回去的时候,不能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
不能后悔,洛钦又一次对自己说。
第206章 厄兆
汉州市郊 工业开发区
森羚从包里掏出两个罐头,挑了比较重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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