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墙。
“醒了。”
很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温然的眼珠慢慢转了转,看向方以森,插着鼻导管多少有些难受,但还是笑了下。
“肋骨断了两根,肺部受损,身上还有很多伤口。”方以森大致跟他说了说情况,“一共昏迷了七天。”
“谢谢。”温然发出一点气声。
方以森问:“要告诉他吗。”
温然微微侧头朝窗看,白色的窗帘半掩着,应该是下午了,阳光很好,安静地穿透进来,明明是有点旧的病房,却好像一切都是崭新。
首都的他们已经有新生活与新目标,那曾经是温然很羡慕的东西,他想,也许自己也可以拥有。
死里逃生地赌赢了,是自己争取到的新生命,不再是棋子筹码和工具,更不会再成为谁的束缚与枷锁,背负内疚惭愧,他已经做完了能做的所有。
温然吐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先不了。”
叮——手机又响了声,打断思绪。
温然拿起来看,是同学发来的消息:睡了吗?哈哈一点多了你肯定睡了,我问清楚了,因为只是学习性质的,就是审核一些常规的入学资料,然后我们再自己写一份申请书过去就行,你要是确定报名的话就跟我说哦。
对着聊天框看了几秒,温然回复:我要报名
嘀嘀,嘀嘀……监护仪上数据不断变动,几位战区司令离开病房后,护士拿着电话过来,在病床旁俯身道:“顾少校,有您家人的来电,要接吗?”
呼吸在氧气罩下显得有些迟缓沉闷,顾昀迟半睁开眼,微微点了下头。
“昀迟。”将近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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