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是了,先前原也是受了皇上密旨,因而才调任到关海营帐内办差,原是想着找个时机接近叶大海,不想,娘娘也有此意,因而奴婢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况且娘娘是当真心善,也替奴婢安排了祖母在京师的去处,这样的恩情,奴婢自然也是谨记于心。”
听罢,茱萸心下一时有些错愕,惊的是她曾自诩是了解周筠生的,以为世事洞察,一切皆在她意料之中,却不曾想,不过也是误入了周筠生的棋局之中罢了,他的城府,他的计谋,又哪里是她能见识的全的。
不知为何,茱萸心下生了一股凉意,甚至隐隐约约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一时又想不好,到底是哪里不对。只得揉了揉额头,方才又道:“昨儿个夜里,我确实是见着鬼伯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喜儿道:“现下还不好说,这飞鸽接连失踪,怕是与这南疆的六王爷有干系。只得想法子,通知到了京师那边,方才会有下一步行动。”
茱萸将方才小袄中取出的暗袋交付到喜儿手中:”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你且说罢。我倒也是没有兴致看了。”
“这是前些时日,奴婢潜入王府,所得的王府布局图,以及城防图。想着,这些,许是皇上要用的。”喜儿说道。
“所以,那红玉并非是为着偷你什么东西,而是冲着这图纸来的,是么?”茱萸问道。
“是了,娘娘英明。红玉就是六王爷安插在思馆的眼线,不知怎的,就知晓了我有图纸的事儿。好在我早有防备,将东西藏到了袄子里间,也不叫她落了口实。”喜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