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放平, 弯下腰开始调整佩戴参数。
程砚靳看着她那张白得剔透的脸,不知道是被风吹得还是怕的,见她连话都不说了,也跟着蹲下来帮她检查有没有穿戴好。
无声的环境让紧张的气氛再一次升级,他注意到她调整松紧时微微打颤的手指,抿了下唇,忽然开始讲起过往:
“我小的时候学技巧快,第一次从陡直的险坡滑下来就成功了,但是我的动作其实不标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可我觉得自己虽然有小动作,但也能跟别人一样完美完成,所以从来不在意。”
“我妈会严厉要求我改过来,说我这样偷懒耍小聪明的话以后上限不高,总会遇到瓶颈,可我不听。”
“然后就在这里,冲坡摔得特别惨烈,打钉子上石膏,躺了大半年,每天都很后悔。”程砚靳的手指按在她穿戴得胖乎乎的腿上,短促地笑了下,“养好了以后,我一下子就把姿势调整过来了。我妈说,我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痛了,流过血了,才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