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人发笑,大半夜在楼道里徘徊的他好像是脑子有问题的醉汉,他来来回回地经过那些一模一样的走廊,一直走到身上出了汗,手心却是冰凉的。
好像是陷入了鬼打墙的噩梦里,他往上跑,往下跑,印入眼帘的都是重复的布局,而他如同一头迷雾中的困兽一样不知道目的地在哪,也不知道哪里才是结束。
没有找到,根本找不到。他看不出哪一户才是可疑的,又或者哪一户看起来都疑窦丛生。
他越走,越看,越觉得自己胸口发闷,像是在疲惫的状态进行长跑并跑到了极限,在极点前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行走,越来越稀薄的氧气和物理冲破意志的崩塌让他产生了濒死的临界失控感。
池疏的话怎么能信呢?
他那种人品低劣的东西,哪有半点信用可言?
还暗示什么对面有另一间房是用来金屋藏娇的……荒唐至极,原楚聿他——
原楚聿他!
他怎么可能?
程砚靳的耳朵里进了水,他头也不抬,一只手绕上来,“啪”的一声将水龙头压下关闭。
被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两边,汇聚出的细小溪流最后也变成滴滴答答的残末。
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向镜子,脸上的水顺着脖子淅淅沥沥地流到身上。
他沉默寡言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稍顿,忽然扬起手臂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
铆足了劲的一巴掌,比林琅意打他时要重一万倍。
鼻腔里立刻涌出了血,与脸上湿漉漉的水混在一起,像是颜料没入水中一样晕开。
程砚靳吞咽了下喉咙,双手撑住台面,仰起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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