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不想藏了就说出来。
骆影感觉自己又听见了那个声音。从上次从周泽尧嘴里听到“可惜了”开始,到那个人的侧颈近在眼前的一瞬间,又到现下他选择妥协的时候,他总是能感受到内心某处的火苗,它在诱使骆影,让他冲动,让他鱼死网破。
“趴下。”周泽尧说。
骆影趴在了沙发上。象征性捞起的衣服露出了短短一截腰。
周泽尧把药棉放进了碘酒瓶里,空出的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把衣服拉到了肩胛骨的位置。
骆影看着头顶上的灯,知道现在自己的后背一览无余。他听到指甲盖与玻璃瓶抨击的清脆声,又无法动弹,只能焦虑地等待对方的发问。
但他没有等来预期中的词句,只等到伤口被涂上碘酒的刺痛与凉意。
他身后的人一言不发地在给他消毒,动作很轻缓,几次按压都收着力度,甚至贴心地用纸擦拭了旁边不小心溅到的区域。但细致到这种程度的人却似乎对眼前的黑色粗体字母浑然不觉,除了问他痛不痛之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骆影突然想到,周泽尧好像从来都没问过他任何生活中的事,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那种同学之间的寒暄。他似乎毫不关心自己的学校、生活和工作,从见面之后就表现得像他们是从未分离过的朋友。
“好了,但我建议你再趴会,还没干。”他听见他头顶上的人说。
周泽尧收拾着那个小药箱,继续开口:“你今晚要不睡这儿吧,太晚了这边不好打车。”
“我明早要去车行。”骆影说。
“我送你啊。”
“你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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