杌仰起脖子,咽下了最后一口酒,懒散地虚着眼,看着穷蝉正和四个侍卫说着什么。
“大哥!”穷蝉示意侍卫解开了枷锁,“父王要见你。”
梼杌用手撑着一旁的枯树干,试了几次才完全站了起来。神情又回到了高阳大殿下、未来帝位登基者的那种处变不惊和王室风范。“少昊的王姬,怎么样?”梼杌从穷蝉身边走过,重重地拍了拍他肩。“嫂子很美,知书达理。”穷蝉似乎不敢回话,只是静默地走在梼杌身旁。梼杌讥笑着说:“嫂子?”然后最后望了一眼这冰窟上方的月亮,披过斗篷,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腾云驾雾间,穷蝉和梼杌已经跪拜在了颛顼玄宫的大殿上。颛顼有意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釉湮已经替你迎接回来了。”颛顼居高临下,声如洪钟,“现在就开始筹备,你们明年的婚礼。”
梼杌跪在冰冷的大玉石上,发狠地捏紧了双拳,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肉里,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心知肚明,颛顼只是将这件事通知给他罢了,并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他除了服从,也就只有服从。穷蝉站立在大殿一侧,心如波涛翻滚,想着王姬这个心中情人,又想着大哥这个心猿意马的新郎官,五脏六腑就似打翻了调味品一样难耐。
颛顼缓缓走到梼杌面前,意味深长地扶起了他,说:“身为神族,很多事是注定了的。你尤其身为老大,肩上的担子就比任何人都重,该牺牲的,该割舍的,心里要有个分寸。”颛顼低头瞥见梼杌身上被风刮出的伤痕,和枷锁摩擦下已经凝成血痂的伤口,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退回了大殿后面的寝宫。
穷蝉僵硬着身子,从一旁走到了梼杌身边,干瘪瘪地说:“父王说,少昊国的礼仪是定亲之夜便圆房,所以……王姬现在已经在你寝宫了……”穷蝉说完,头也没有回,径直离去了。梼杌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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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帝位宝座。有多少人为了它挤破了头颅,而自己从出生起,这条命就和它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就算他愿意舍弃,可是他能舍弃掉吗?梼杌嘲讽着自己,转过身来,一顿一顿地,迈开步子朝“洞房花烛夜”的新房踱去。
“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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