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伴随着一股清淡的骚气,苏南听见放水的声音,突然哗啦一声,小宝两脚打滑,猝不及防的一头栽进了水里。
苏南在枝干上半曲着身子,小宝呛了呛露出了个脑袋,他浸在自己刚刚小解的水里摸索着枝干,水里的土腥味伴着海盐呛得眼睛都睁不开。
枝干划破了苏南的衣服,她努力的克服着内心的恐惧,掰断了一根枝干再次入了水里,刚入水的时候一口气没换成把她呛得面红耳赤。
她再次将脑袋沉进去,双耳洪水倒灌后都是沉闷的水流声,睁开双眼就是一阵火辣辣的触觉,隐隐灼灼的看见小宝在水中漂了起来,她斟酌着往前走了一步,探出脑袋喊了一声小宝。
小宝扑腾扑腾也露出了狼狈的小脑袋,苏南一手没能薅住他,于是咳嗽了下将枝干递过去,小宝的身板太过瘦弱,不由的离她越来越远,苏南一时急火攻心,另一只手就松开了枝干就朝着他的方向湍了过去,她在水里虚浮无力,顿时只想到了两个字:完了。
木船单只往返不大可行,张旭最后让吴懋把渡船上粗绳抛下来,两只船镶嵌的牢牢的,在苍茫又黯淡的大海上,一前一后缓缓漂渡回到岸边。
老渔头受了伤,之前精神亢奋一直强撑着,现在木船安全无虞,他就倒地不起,他孙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张旭看她一惊一乍的,最后只好将他送到了医院。
瑰禹每隔三年都会有一次大的洪涝,这边的人也是习惯了,索性把重要的民生设施都建立在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医院就是其中之一。
老渔头在做头部检查的时候三个人就在走廊的长椅上候着,老渔头的孙女也有个二十来岁,左耳上有不少耳洞,只是上面的装饰品早已不见,发梢偏黄,她双手哆嗦着捂在脸上,两个人坐在旁边,还能听见她一下一下啜泣的声音。
张旭最见不得人哭,而且心里突突的跳着,莫名的有些烦躁,于是开门见山的问她,“你和付彬的儿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人身体明显的一滞,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吴懋摇摇头,抠着指甲漫不经心一搭一搭的唱着双簧说,“这雨还得继续下,也不知道木船绑的结不结实,要是待会儿再不小心飘走——”
那孙女梨花带雨的支起身子,可怜巴巴的回答说,“那时候我才高中。”
“那也有五六年了。”吴懋计算着,“他人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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