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相似,残疾老者的修为不止令伊黄粱倍感骇异,益发显现其游刃有余。以武力论,高柳蝉……不,是屈咸亨的造诣,怕还在萧谏纸之上。多年来平安符阵营始终当他是萧谏纸暗藏的巧匠,殊不知竟是古木鸢一方最顶尖的高手。
——这线报太紧要,定……定要带回先生处!
老人超乎想像的坚毅果敢,加上“天功”与实战技巧,适足以超克残疾,稳压三人一头,但屈咸亨绝非什么无敌战将。深湛的医术与无数临床经验告诉伊黄粱:那副残破的身躯,绝对有着世上武者所能想像,以及其他想像不出的毛病,谁来运使都是一场梦魇。其中当然包括屈咸亨。
断臂所造成的重心失调、经脉缺损,大大抑制了内息运动,还能使用内功本身就已是不可思议;佝偻的成因是肺叶受创呢,还是脊柱弯折?严重的刀火伤也可能导致这样的结果……前者不可避免地损及心肺,降低耐力与体力;龙骨弯曲除了行动不便,也可能会让重心不稳的缺陷益形扩大,更别提烧伤造成的肌肉萎缩——
屈咸亨一次又一次突围破敌,永远在逆境中求胜,但无法持续作战,是远远弱于寻常人等的“不能”,绝不放过每一个能重创对手,乃至取命的机会。
即使如此,老人仍无法有效减低敌人的数目。
伊黄粱直到木签插入大腿的瞬间,才明白这个道理。老人一扎瘫痪了他的行动能力,然而要回到陋室中央,重整姿态以应付其余二子,他连伊黄粱赞的那一掌亦都算计在内,可见捉襟见肘。
聚气欲使的杀着,是老人最后的压箱底法宝,能彻底结束这场厮杀。伊黄粱知他是绝不拖延的脾性,揭盅的时机已迫在眉睫!
两声闷哼,徐沾黑袍襟口爆出数道血箭,仰天摔倒,阿傻眉刀脱手,平平滑地数尺撞上础墩,再也不动。伊黄粱心底倏沉,周身似再吸不到半点空气,老人眸中一寒,剑指正欲旋出;蓦地山门外一声嘶唳,一幢巨影挟着浓烈的兽臭血腥轰然贯入。
老人听得枭唳,急急撤手让过,凝练至极的剑气飞旋四散,削出无数的木石屑来,锐劲却极力避开了庞然大物的滑坠路径。那物事撞入地面,一路犁至墙底,留下整条怵目惊心的殷红血渍,黏满金灿灿的铜色羽根,正是昔年与屈咸亨并肩闯荡的异禽角羽金鹰。
“……逐风!”七叔睁大了灰浊的眼瞳,自开战以来首度显露心绪,一瞥金鹰巨大的身体兀自起伏,心知爱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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