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禾和孟皎早上在王府门口会面,此时马车停稳后由就婢女扶着下来了。走至门口,正和客人寒暄的楚鹤轩扫到她们两个,立马给了她们一个眼神,两人都懂了,故意放慢脚步,等着他堆了笑和那人说了句里面请后就朝她们走来。
弱冠之年的青年浑身上下都是一股朝气蓬勃的爽利气息,楚鹤轩先是看了眼穿着百褶如意月裙的程舒禾,见她虽穿着华贵得体,面色却掩不住的有些苍白,不免有些担心道:“你这是怎么了?瞧着不如上回见到的精神了。”
门外风大,在风中站久了更是喉咙有些发痒,程舒禾拿帕子捂了嘴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才道:“前几日得了风寒,现在已经好多了,门外人多眼杂的,我们进去说话吧。”
楚鹤轩点头,亲自送了她们到女客的宴席上坐下,才复又回到外头迎接宾客。他这一走,在座的就都是女眷了。
女客所在的院子,风景自然是极好的,举目便能见到假山池榭、烟柳花树,案上的红漆盘中也摆满了各色精致的点心,这种种都能看出主人家办这场宴会是花了心思的。
只是女人多的地方,纷争也总归是多一些的。程舒禾刚和孟皎在席上坐下,斜对面穿着一身桃红色罗裙的少女便掐着她那有些尖利的嗓子开口了:“我竟是眼花了吗?今儿个竟瞧见程二小姐来赴我这宴来了,只是我瞧二小姐这通身的气派,倒是我这宴会的规格配不上你了。”
程舒禾今日出门时也不过随意的让人拿了件衣服过来,自己都没有细看,听那女子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今日她穿的这身着实名贵,料子用的乃是恒州进贡的燕羽殇,一匹布值好几十两黄金,就算是在顶级的勋贵之家都不多见,此时被她穿在身上,自然瞩目。
说着话的人就是这次宴会的主家——南阳侯府大房的嫡女楚潇潇。但虽说是大房,这楚萧潇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庶子,侯府三房中只有楚鹤轩的父亲才是嫡子,就算南阳侯死了,这位子也是传给三房的,所以程舒禾一直不知道她为何总是这般嚣张,到哪里都喜欢和她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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