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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没有信心觉得谁是好人,他也没有勇气不再去提防别人。
所以,他只能默认所有人都是坏人。
如此推论,天奇剑宫的坏很显然没有坏在表面上。
因为无论那名叫宁道真的老人,还是那苦海中盘膝而坐欲净化沧海执念的古漠寒前辈,再或是这一碗居然没有添加点“佐料”的“九幽血莲羹”都在说明天奇剑宫看起来并不坏。
所以,他为了在这样的势力生存下去,便开始了简短的表演。
“九幽血莲羹”乃是上使赠予之物,其效果必然很强,故而他的表现也都是无法作伪的。
至少若是宁上使看了,会对他的心性有个初步了解。
他不过是个迫不得已,误入邪魔,一心向善,渴求光明的修士。
最开始,宋延觉得自己真的是如此。
但时间久了,他已无法分清。
许久又许久,宋延重新睁开眼,他看了看脸颊上的泪水,抬手擦去,再一扫侧边,却见玲珑正闭目盘膝修行,似乎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亦是不动。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玲珑忽的睁开眼,起身抱拳道:“宋兄方才又吼又叫,又哭又笑,如今双目清澈了许多,恭喜。”
宋延道:“未曾想到此羹竟有如此效果,只是”
玲珑很配合地演着捧哏,道:“只是什么?”
宋延道:“便宜了我。”
玲珑问:“为何?”
宋延自嘲一笑,道:“昔日我未曾能够救下那些人,继而形成的心魔也算是对我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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