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的眸子透着冷恹,又藏了令人心悸的刀锋,温氏只觉背脊迅速爬上一层寒意。
裴梓隽看着她都是厌恶,“可就算如你所,我看到的她是假的,就算她再坏,就算她大恶那又如何?
她依旧是我裴梓隽心爱之人,我此生心之所系,心之所喜,心之所向之人。”
裴梓隽说完,裴梓隽刚要转身,身子顿了下,乌眸微转,看向香案处袅袅的香烟,再联想到她刚刚凑近自己时身上的香气,顿悟。
身在波谲云诡中,他见识过太多阴险邪恶,他的眼眸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你是沅贺的未亡人,我不杀你。
因为我不想让你脏了沅贺的轮回路。
看在他的面子上,今日我就当没有发生过,但若你执迷不悟,我却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裴梓隽拂袖而去。
温氏浑身战栗,脑中震荡不休,又惊又怕又恨。
裴梓隽的话语不住在耳边回荡,化为凌迟她的刀,变成羞辱她的剑,令她羞愤欲死。
她所有的准备都成了一场笑话,所有的希望灰飞烟灭,此生的绝望。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一下撞在了身后的牌位上。
温氏倏地转过身,双手撑在供案上,她满是泪的双眼透着尖锐的憎恨,“你在笑吧?你是不是在笑?我自取其辱,你一定很高兴吧?
你们一个一个,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是,当年我使了手段才嫁给的你,可我自小就心悦你有错吗?
所以你却到死都不让我近身侍奉,你活着,我独守空房,你从未给过我半点怜惜,你总是用着洞悉一切的淡笑看着我,逼退我。
你当我不知,你心里一直没曾忘记她吧?呵,呵呵呵呵呵……
夏沅贺饶是你多智而近妖又如何?你也没能得到想要的人不是吗?
最终还不是被我困到死,哈哈哈……”
温氏又哭又笑,转而双眼却满是痛恨,“世人只知你光风霁月,谦谦君子,可却无人知道世上最残忍之人就是你,无人所及。
我不曾得到你半分情爱,可你死了,却还要为你守寡,凭什么?
如今我遭到了报应,凭什么,凭什么……”
温氏歇斯底里地说到最后一句之时,猛然挥落供案上的所有东西……
一阵稀里哗啦巨响……
牌位,点心,香案等等都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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