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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虽水流湍急,却因苏逆料我不敢犯险而疏于防备。
一旦渡河成功,便可直插同州侧翼,与长安守军形成夹击之势。”
向俊却摇头否决:“此计风险过大。龙门渡口暗流汹涌,舟楫难行,且大军绕行必延误战机。
依在下之见,当以‘围魏救赵’之策破局。
苏居正主力尽在长安前线,其后方绥德军、延州守备必然空虚。
我军可派遣精锐轻骑,绕道麟州直取绥德,断其粮草辎重。
苏逆若回援,长安之围自解;若不回援,我军则可步步蚕食其根基。”
吕惠卿听得双目发亮,却又面露犹豫:“此二策皆有可取之处。然无论佯攻蒲津还是奇袭绥德,都需分兵。
三万八千人马本就不占优势,若再分散.”
话音未落,帐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卫掀帘而入:“报!折家军改道陈仓道,距我军不过百里!”
三人皆是一震。
向俊急道:“折家此举蹊跷!陈仓道虽能避开苏逆锋芒,却绕远路。
他们既已赶来,却不与我军会合,怕是存了保存实力的心思。”
吕惠卿冷笑一声:“折氏向来首鼠两端。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明日一早,召集各营将领议事。”
说罢起身踱步,靴底重重碾过青砖,“苏居正既能让折可适改道,必已算到我军动向。
看来,这一战,远比想象中棘手.”
周楷见吕惠卿眉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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