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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如意缓缓起身,对着主持深深鞠了一躬,眼泪倏地砸落下来。
主持问,“您是否需要为凌先生点一盏长明灯?”
乔如意眼神一顿,摇了摇头。
长明灯是为去世的亲人指引回家的路。
她还不到为他点长明灯的时候。
住持明了,握着手里的佛珠,劝慰道,“逝者已逝,请凌太太节哀,保重身体。”
乔如意含着泪的眸子颤了颤,拿出纸笔又问,“能带我去看看他以前跪过的长生阶吗?”
住持点头,“您跟我来。”
乔如意跟着他绕过寺庙后院,走入幽径小道,直到停在一处蜿蜒曲折通往山顶的长阶下。
乔如意站在长阶下方,抬眼看那长得似乎看不见尽头的阶梯。
她的眼神落在那几位一步一跪一叩首的身影身上,人人目色虔诚,嘴里念念有词。
“他们有些是为自己病重的子女祈福,有些是为父母祈福。”住持说了句阿弥陀佛,看向女人,“凌先生当年是为自己心爱之人祈福。”
乔如意的眼神深深地看着那些跪拜的人,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凌澈,也是这样一步一跪,一阶一叩首的样子。
他弯下他骄傲的双膝,把自己磕得头破血流。
他不信天地,却做了佛前最虔诚的信徒。
他手戴佛珠,年年月月日日都在佛前祈福。
当一个人的能力不足以扭转结局的时候,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悲悯众人的佛祖身上。
这些跪拜之人是这样,当年的凌澈是这样。
现在的乔如意,亦是这样。
她毫不犹豫地就要跪下,如果跪得头破血流能感动佛祖让他回来,她愿日日都这样跪拜。
还没弯下去的双膝被住持止住,他摇摇头,“阿弥陀佛,佛祖爱世间每一条生命,凌太太今天的祈愿佛祖已经听到,请您保重身体。”
乔如意知道住持拦着她的意思,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一个多月,可能经不起她这样跪拜。
但如今对她来说,还没出生的孩子,远远不及他的爱人。
她垂眸,将手腕上那串佛珠合在手里,虔诚地对着长生阶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如既往地安静。
乔如意坐在后座,眼眸盯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手里紧紧捏着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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