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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珉点了点头,低着头继续看观音奴去捋那兔子的长耳朵,语气十分平淡道:“从前皇族多,父皇和太子、几位皇子出门,那都是禁军们负责各处关防,一律严阵以待,宗室里的几位老郡王,也都是这么处理。如今皇族凋零,没几个要外出的,禁军们也闲着,你若是出外,只管使唤他们,兵不用就废了。另外天下方平息战事,怕蛮族还有些不死心的,因此老高他们分外仔细些,慢慢等情况好了,太平下来,你去女学,就不会查那么严了。”
“你博学多才,画画的技法也别出心裁,若是能拣些资质好的女学生,多教出几个好徒弟来,将来也用得上,功在千秋,一辈子没几个人能做到,但利国利民,却是人人都能做的。”
皇上这是在和自己解释,宽慰自己吗?这是怕自己因为怕兴师动众耗费人力所以不愿意再去女学?赵朴真怔了怔,解释道:“臣妾知道了。眼见着千秋节就要到了,不知可有点什么想要的,我这几日正有空,想和太子、公主,给皇上备份寿礼。”
李知珉微微有些迷惘地抬了头:“啊?千秋节?”作为一个常年被忽视的皇子,他自幼起生日就是御膳房送一碗寿面,然后父皇母后例行赏赐点笔砚。因此对于做寿,实在是没有什么期待。今年礼部倒是早早呈上了千秋节的奏折来,毕竟是新君登基,又天下才定,为着定四海,安人心,四方朝觐,八方纳贡,是必要贺一贺,普天同庆之下,让朝廷上下以及黎民百姓们都相信,天下从此是大安了,今后不会再打仗了,因此虽然他批了从简,这一次千秋节,仍然有着非凡的政治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