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是刀剑付丧神还是人鱼要论起身体素质，都是一点不差的，不过他实在不太好意思去反复波及那些同样在海上的生命体们。反正在海水中也能望见一些海面上的情景，萤丸干脆先是在海中游到一个较为偏僻、人烟稀少的地方。

此时已是傍晚。夜幕之下又有水波阻碍，萤丸看不清不远处那影影栋栋的楼房，但却可见如繁星般闪烁的万家灯火。大概是恰巧到了什么准点的时刻，从教堂的尖塔中连续传出6声钟声，清越悠扬。这种静谧安然的图景可以让每一个看到的人心都沉静下来。

不用担心着旁的人被他卷进莫名其妙的暴风雨中来，萤丸开始试探他探出头到海面上和突显暴风雨间的联系程度，不弄清楚这个界限，他之后也很难真正轻松的浮上海面。

小心翼翼地控制尾巴，萤丸简直是投入大半部分的注意力和反应力在操控这条鱼尾上。和他挥刀如臂指使潇洒自如的感觉截然不同，鱼尾摆动起来远比双腿有力，人鱼的身体又像是天生就为了游泳与海洋无比契合、连水的阻力都感受寥寥，这让萤丸生怕一个用力稍过就把自己用反方向推动力给直接推得跳出海面了。

来回小范围地摆动尾鳍，先是头顶，然后是一双眼睛，不多用一点力、几乎是随着海水水流的力度和浮力向海面上露头的萤丸感觉这道海平面简直像是一道分割不同世界的界线，而他现在正在跨越。

……或者并非“像”，是正是如此？

比起第一次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蹦出海面，跟着天地也瞬间变色的迅猛不同，萤丸看着因他动作在天空上一丝一缕逐渐堆叠起的阴影，心道果然是跟他的动作循序渐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