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成一种可用来炼魂的“魂器原胚”。
这便是镜狱。
关押的,不是囚犯,而是逐渐被磨灭成“器”的意志与灵魂。
镜狱的寒气,是连时间都能冻结的‘无’,吸走的不止魂火,还有对‘生’的记忆。
谢明璃就被封在这最深处的魂镜之中。
那是一面被鲜血浸透、由远古冤魂之石炼成的古镜。
她被囚其中半月,每一日都要承受“寒魄抽魂阵”的缓缓运转,魂火被一丝丝剥离,连做梦都梦不见颜色。
若非她体质异禀、心念未断,早已崩散于此。
她静静躺着,面容苍白如雪,眉心有一道血痕宛如凋落的梅,悄然冻结在眉骨之上。
肌肤因多日魂息抽离而泛出青白,唇无血色,几乎看不出她曾是世家贵女、满京倾羡的谢家明珠。
她的神识早已模糊,魂火微弱得仿佛风一吹便会熄灭,身体也没有丝毫动弹,仿佛随时会彻底崩散。
而此刻,识海深处,最后一缕魂丝也开始松动。
她听不见声音,也感知不到时间。
寒魄阵的第七层正在运转,抽走她仅余的魂火。
魂息与阵纹交融之处,开始出现幻觉。
她似乎看见父亲跪在血泊中,一字一句告诉她“活着”;
又似乎看见母亲的魂影远去,回首一笑,说“别等了”;
再然后,她看见自己——披着凤袍,站在金阶上,低头垂目,向那个曾答应“会回来”的少年,缓缓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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