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说的神,不过是锁链。”
而在那撕裂血肉的剧痛中,一段尘封百年的记忆,悄然浮现。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神”。
血色的祭坛,高悬于妖山枯顶之上,赤焰灼天。
那天,他不过七岁,被缚于铜柱之上,全族皆跪,父兄身陨,母亲剜心自绝。
而那位披着神袍的“人族上神”,站在苍穹中俯视众生,冷然无言,只挥手落下一缕神光,便将他全族百口封为“妖孽”,祭炼成灰。
他记得——那一夜,自己哭哑了嗓子,却连一句“为什么”都没人回答。
他被人拽下祭坛,如弃狗一般丢入北地雪原,断骨残筋,趴在血雪中,一夜未死。
那一夜,他咬断了一颗牙,在血水中写下第一个誓言:
“总有一日,我要登上你们的高台,将你们的神像,一尊一尊砸碎。”
从那之后,他不信命,不信神,只信自己这双手。
他做过佣兵,被炼血堂捡去,成为赤童麾下的“炼骨猿将”。他从不争功,从不言苦,所有阵战之中,他永远冲在最前,神骸残阵、秘境断锋、灵海撕魂——所有别人不敢踏的路,他先走。
他没有怨言。
直到有一日,他终于意识到:他们从未把他当兄弟。
“以我骨铸塔,以我魂点祭,以我躯承阵……你们以为,我是牲口?”
猿侯低头看向自己已经燃烧为赤金色的骨躯,咧嘴冷笑:
“你们给我锁链,我就铸它为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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