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小姑娘挤在一起偷偷看他好几下了,好像是想跟他说话,他就是不知道怎么把话头接过来。
一个叫碾子的小男娃,塞给他一把炸年糕片和一片薄冰,强调“配起来可好吃了,幼蕖姐姐就喜欢这种吃法”,他明明也和气地笑着,努力表示自己也很喜欢。
可是碾子在他旁边呆了没一盏茶的功夫,咂巴了两下嘴,挺无聊的样子,就跑了。
祁宁之有些莫名其妙,炸年糕片他不也很捧场地吃完了吗?不就是没像这小娃一样把冰塞嘴里吗?
可是,就那样,把一片不知道干不干净的冰咬得“咯吱咯吱”响,他、他、他、真的做不到啊!
祁宁之就这么傻乎乎地站了一下午,半张的嘴里灌了一肚子凉风。
嘴一直不能合上,一个原因是,要不停地对好奇的村民摆笑,他还注意到不能是那种矜持的微笑,得张开嘴露出白牙,才是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果然,你不见那几位大婶大娘,开始只是客气地招呼,后来就热情多了,塞了他袍满兜的麦芽和爆米。
那袍,是采珠姑姑连夜给他赶出来的,他也别别扭扭地穿上了。当时还担心自己这不伦不类的样子会被幼蕖他们笑话,结果幼蕖他们一脸很正常的样子。只听得他答应了下山,可能连他穿的什么衣服都没注意看清,就一把拖着他跳下来了……
嘴一直不能合上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实在看到太多惊奇的事物了。
原来,那千百条争相跳跃起起落落的鱼儿,在日光里闪着银光,看着就令人兴奋;那四溅的水,带着腥气,却出乎意料地不令人生厌。
诸位看官,你说,让一个从小只知道修炼打坐的清修之士,乍一看到这充满烟火气的世俗生活,还亲身参与其中,能不惊得合不上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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