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武僧继续问道:
“那可要现在就去占了长明,陈巍元自保都难,如今那大赤观无人庇护,正是时机。”
慈海这老僧叹了口气,挥袖重入庙内,语气似有不满道:
“持法,你还是看的浅了,我登临法师已是必然之事,他大赤观许玄想要筑基,先问问身边那黑风谷同不同意。”
“真正要拿下大赤观,还要等我突破法师,尔等只需拖住那许玄,让他不得安心修炼,筑基时间往后拖即可。”
殿下的持明敬服不已,只觉主持思虑深远,非他能及。
慈海已经重回座上,念起了经。
‘陈巍元自保都难?这些新入门的弟子还是未见过当年那场祸事。’
慈海闭眼,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刚刚入寺,跟着师父修行。
生得华贵威严的乌衣公子孤身闯入寺内,对方刚刚突破筑基,他师父又是积年的法师,却被一枪挑死,庙内金身被砸个稀烂。
那道持枪而立的身影时时在他梦中浮现,让这老僧心惊胆颤。
‘到底是古蜀的帝血,非是常人可及。’
慈海抬头,看向了大景原的方向。
我修为低微,斗不过你陈巍元又如何?你不照样沦为天上仙人的玩物,自封修为,亲子都保不住。
待到你们原上这帮遗老遗少最后一点用处都被榨个干净,就是我来度你家血脉的时候。
梵唱之声又起,庙内诸佛金身似流露出无限欢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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