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要离他远一点。”
萧雅南并不了解魏宜的为人,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话都没有说上几句。但她不喜欢姜昀对她说教,故意与她唱反调,“是不是在你眼里,什么人都是坏人?他远在异国,听闻父亲病重,想要回国探望,乃人之常情。你身为掌政公主,非但不体恤他的孝心送他回去,还揣度人家想要图谋王位。”
姜昀听她义愤填膺的幼稚论调,不想与她在这里争辩,“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已经成年了,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看。”萧雅南赌气说,“若他求我,我还是会尽我所能帮他。川资也好,求情也罢。”
姜昀见她冥顽不灵,沉声道:“你要是捅了娄子,我可不会帮你善后。”
萧雅南很有志气地说:“不用你帮!”
言尽于此,姜昀无话可说。她起身去向王上敬酒,之后又去招呼王室宗亲,再没有归席。
这一切,都被魏宜看在眼里。
…
几日后,萧雅南在鲤悦居偶遇魏宜。对方盛情相邀,萧雅南难以推辞,便与他同桌共饮。
酒过三巡,魏宜望着西方,突然痛哭流涕。
萧雅南从未见过男子哭成这般模样,小心询问道:“公子怎么了?”
魏宜抽泣止声,连连叹气,“让妫妘君见笑了。”
“谁没有伤心的时候,有什么可见笑的。公子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魏宜豪饮一樽,诉说道:“父王病危,身为人子,却无法侍奉在侧。每每看到别人一家团聚,心中不禁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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