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加特,怀安倒是经常被接去度假,她也乐意去。
其实有关这一天的记忆,在唐娩的心里很快淡去。深夜在她面前泪如雨下的丈夫,连同那幅破了一个大洞的油画……都被她忘却了。
直到十几年后,一个春日傍晚,她独自收捡着丈夫留下的遗物,无意间翻开一个落满灰尘的黑皮革笔记本。
泛黄的纸页、熟悉的笔迹、久远的日期,才令这段尘封的记忆再次开启:
你是羸弱的月亮、是悲哀的黄昏、是不堪的冬季矢车菊。
是上帝赐予我这绝望之人的,
一个荒诞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