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乌斯太太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丈夫用这样粗鲁的语言形容一位女性,她感到不适却又无力反驳,因为战争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就如丈夫所言,没有半分夸大
因饥饿疲惫与颠簸逃窜,他们甚至失去了来之不易的第一个孩子,胎死腹中。莫比乌斯太太不禁伤感流泪,伸手轻轻抚着平坦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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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还没有完全被打败,但整个欧洲都已在摩拳擦掌,等待迎接希望的曙光
驻守巴黎的德军脸上再无往日的嚣张气焰,街道汹涌的人群中,混杂进愈多行事低调却引人遐思的英国人与美国人。
唐娩足不出户,对于外界的变化总是有意无意地选择漠视,她深知自己在这场战争中已没有身份,如同一个飘荡的幽灵
言及爱,面对逝去的双亲和抚养她成人的长姐,她已然不能作为纯粹而坦荡的信徒,接受上帝最终的洗礼;
言及恨,面对桌上堆积如山的德文信件,她又将灵魂许诺给了撒旦,以偿赎余生的罪孽。
只能蜷缩在一间小小的公寓里,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等到战争终结,为她降下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一个芳香满溢的临街花店,人群骚动四散,看见劳斯上校横尸街头,成团爆炸的血花溅落地面,一如抱在怀中妖冶艳丽的长柄玫瑰。
她听见,悬顶之剑嗡嗡颤鸣。
在一个阳光透亮舒适的午后,邮差按响门铃,收到一封颇为丰厚,但落款陌生的长途信件,那个清脆落地的冰冷铭牌上,镌刻着本应出现在信件末尾的名字。
她看见,悬顶之剑终于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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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群从未见过、但充满仇恨的法兰西面孔闯入她的公寓,暴力打砸房间里的一切,再将她扯下楼,搡入由一群衣不蔽体的法国女人所组成的浩大队伍中,浩浩荡荡地前往皮加勒广场。
“你这个婊子!看看你那对被德国佬揉大的淫荡奶子……真恶心!”一口粘稠的唾沫喷吐在她的脸上。
“走快点!你们被德国佬的鸡巴操得走不动路了吗?!”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如雨点般砸落。
“洗洗吧……你们这些贱货!用水洗洗你们装满德国人精液的肮脏下体!”有人冲在人群的最前面,把粪便从头到脚泼下。
“天呐!我要是她我宁愿死……她们以前就是靠被法国男人操谋生的,德国男人来了照样操,也许发情的公狗来了,她们也照收不误……”犹豫不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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