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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你不是反对这样吗?”
任双飞愤怒地质问了一句,以他对顾经年的了解,顾经年素来不与炼师为伍。
他曾经还嘲笑过顾经年的坚持,但现在,却因为顾经年将要变成与他们一样的人而感到了强烈的愤怒,以及巨大的惶恐。
越是惊恐慌张,他越是无法阻止那颗血滴一点点地变大、凝结。
终于,顾经年那根只剩下骨头的食指轻轻动了一下,触到了他心口的血滴。
像是瓜熟蒂落,那血滴一碰就掉了下来,落在地上,顾经年遂在地上寻找。
见状,任双飞忙劝道:“你不能这么做。”
顾经年不为所动,依旧在寻找着那颗血滴。
任双飞遂苦口婆心地又道:“你不想变成像我们这样的人吧?你这么做就没有回头路了,想想你的坚持,你一直坚持不与我们为伍的……”
说到一半,他愣了一下,因为顾经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不屑与嘲讽。
更多的,却是一种近乎邪恶的残忍。
只一眼,任双飞便被震住了,而这一眼之后,顾经年轻蔑一笑,低下头去,自顾自地寻找那颗血滴。
如任双飞所言,他一直都在躲避、对抗炼师对他的迫害,因为厌恶他们,所以他排斥他们的所做所为,以免自己有朝一日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然而,这种坚持似乎被视为软弱,让他们觉得他更好欺负了。
时至今日,他近乎支离破碎,在乎之人置身于危险之中,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
自我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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