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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但你和虺蛭一样能死而复生。”
“不一样。”
裴念知道不一样,至少顾经年是有理智、能沟通的存在。正是因此,她才屏退旁人,独自确认。
接着,她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你们都是异类,顾将军培养了你,也培养了虺蛭?”
“他没有培养我。”顾经年道,“我生来如此。”
“你是异人?”裴念讶然,“何族?”
“我也一直在查。”顾经年依然是想问就问,“昭文馆有十卷《风物志》,你能否拿给我?”
裴念一愣,道:“那是宫中书阁,唯大学士可借阅,我想想办法吧。”
她竟还是答应他了。
顾经年点点头,坐回榻上,道:“虺蛭与我无关,与家父也无关。”
“若有旁人知晓,必不信,但我信你。”
裴念很清楚,旁人若发现顾经年的秘密,绝不会管顾经年与虺蛭的不同,只会将他当成治罪顾北溟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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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前并不了解虺蛭,直到今日又死了七个属下,才意识到事情不对,遂简单说了今日的遭遇。
“它像尸蛭,吐涎产卵,寄尸而生,两日即尸变。顾将军所献俘虏从扬沙川至京两千七百余里,至西郊之变历时一月,若有异样,这么多的人、这么长的路、这么久的时间,不可能不露端倪。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如你所言,俘虏是回京之后才被种了虺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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