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失败了一次,赵先生再也不打包票,什么“看我的,烧出来肯定没问题”,只是有些忐忑地询问沈乐。
沈乐向他微微欠身致谢,再一次于塔基前方盘膝坐定,双手按在塔上:
“这次给力点儿啊……多撑一会儿……给我看看你的故事……至少,给我指一个方向,让我知道怎么修好你……”
沈乐低声喃喃,努力和瓷塔沟通,也不管这座还没恢复完整的瓷塔能不能给点反馈。
念了几遍,再次垂帘入定,给瓷塔输入热流,甚至调动了铜片里的力量:
很快,风雪声,马蹄声,拔刀声,再一次传来。而这一次,沈乐感受到了更多东西:
雪覆盖在身上,慢慢融化,打湿身体的寒冷;
窑炉当中木柴燃烧,烟雾腾起的呛鼻气味;
马蹄踏雪时,马身上、人身上随风吹来的,积攒了不知多久的腥膻臭味;
以及,以及……
拔刀出鞘之后,那个如同风声,又如同丝线断裂,没有上过战场,绝对听不出来的声音——
那是,刀刃掠过人体,颈血喷洒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这是瓷窑,是瓷窑!
就算抢掠,瓷窑也不是第一批被抢掠的对象,这里能制造器皿、能制造玩好之物,却造不了兵刃、造不了铠甲!
就算想要抢到更多的财富,也不可能上来就杀人——没有经验丰富的窑工,不知道怎样开炉、怎样打开匣钵,抢到的,也只会是一文不值的碎瓷!
沈乐像是一个被蒙上眼睛,捆缚在当地的俘虏,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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