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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向着车窗外张望,很难想象生活在同一座巢都,观感差异竟能如此之大。
巢都底层没有人造微型恒星光亮,没有新型led灯珠,只能依靠廉价的发光苔藓以及老旧劣质的荧光灯管照明,
浑浊的空气肉眼可见;漂浮着大量可吸入颗粒物,管道泄露出的工业废料形成了一条条荧光绿色的“毒河”、一个个“毒湖”、“毒池”。
私搭乱盖的平房窝棚由工业废料堆砌,私搭乱接的电线网线如野草般蓬乱错杂,重力电梯年久失修,居民攀附着锈蚀已久的废料金属梯,如猿猴蝼蚁般上下劳作。
耳畔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噪音,那是垃圾清运车正在卸货,巢都顶层和中层的垃圾都被倾倒下了底层,戴着防毒面具的‘拾荒者’爬到垃圾堆上寻找尚可回收利用的‘宝贝’。
工业机械垃圾尚且有些价值,真正的麻烦来源于生活垃圾,得不到妥善处置大多数都在原地腐烂,臭气熏天滋养出无数变异真菌与病毒,
巢都底层居民似乎早已适应这种味道,甚至‘演化’出了某种抗毒体质,代价就是极短的寿命,以及极高的新生儿畸形概率。·
环境如此恶劣,生存都成了挑战,就别指望这里的道路规划能有多好了,
巢都底层的道路如同混乱迷宫,消防通道都被垃圾阻塞,阴暗逼仄的巷道扭曲错杂,得亏了导航仪和坐在副驾驶上的向导靠谱,司机才没迷路。
车子穿过一大片贫民窟,驶入殖民地f办公区域,停在院子里一幢小楼边上,门外的牌匾是新刷的,散发着油漆味儿:
‘巢都f区域环保部主任办公室’,
一想到院外的地狱景象,就会觉得“环保”这个词在巢都底层着实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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