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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明日、或后日,待他一走,自会有人以设卡或搜查的形式,往庞县百姓头上泄同样的愤恨。
一曲未完,洪范悄然离开。
他转去了县衙厨房,本想吃光贵人们的晚饭。
然而看着如临大敌般伺候菜品的几位厨子,最后还是默默走了。
从牛头山到庞县的苦难,并不能简单归咎于那几个看舞的人。
玉簪粉、螺子黛之类的东西固然价值不菲,但本不是什么能饱腹的东西。
要论奢侈程度,唐家县守也远不如沈铁心、刘兴贤。
只不过在这里格外扎眼罢了。
夜色渐深。
诚如甘德寿所言,庞县里除了给官吏用的驿站之外,一间客栈都没有。
淮阳国这几年管制严厉,民众无法随意走动。
好在洪范之前已有准备。
孤儿巷的第四间平房,他轻轻叩动木门。
“是陈老豺家里么?”
“找谁?”
里头响起个不耐烦的声音。
“来买牛的。”
洪范回道。
这句切口一出,墙内立刻有了急促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半张苍老的脸,有沟壑般的皱纹生长其上。
两只眼皮耷拉的三角眼瞅了瞅洪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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