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烽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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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正北方有大湖名朔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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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河自其出，水流春秋平缓、夏季雄浑，横穿镇北三卫，因凌汛凶猛无坚不摧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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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五，节气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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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藏不见，天地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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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左卫的北原空荡平阔，零散着芨芨草、骆驼刺和叫不出名字的倔强深赭灌木；成群的野山抱膝坐在更陌生的北方，肩头的枯雪中扦插着耐寒的松柏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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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河已封冻数日，喑哑了往日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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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在尺许厚的斑驳白冰上往来驰掣，将雪花摔打为割面生疼的冰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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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死了，蛇眠了，养足了膘的猛兽潜藏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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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大华的北方烽燧毫无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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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河以北，一座矮城棱角分明，如往常般呼出铁黑色的柴烟，抖擞于今年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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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城镇守府，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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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里的火苗受风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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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绛红面色的大汉推门进来，雄壮身材衬得二米二高的木门格外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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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督尉，怎么来这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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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燧城镇守索成周坐在最里，掌中托着两枚纯钢铁丸，抬起眼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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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奴的狼骑在北边游弋，我带人去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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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防司督尉养浩穰解衣一振，熊皮大氅下溅落一地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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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在？是要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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