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她就觉眼前一黑…跟一堵墙似的瘦挑男子已经到眼前了,高延宗还很自来熟的,把包袱撂在她面前的桌上。
他在瞧见桌上瓷瓶里的山茶花和芍药时,心头陡然一颤,有些话想呼之欲出,又被他压下去。
元无忧指着自己左臂裹带上的结,
“打结打成一团也是你的手法?”
“那是山茶花结。”
闷声回一句后,高延宗蛮横地拿过她的左臂,耐心地解开她胳膊上的白裹带,因为半天没换,临近刀口的地方已经洇成暗红色,最下层的布料也已跟她的血肉粘黏在一起。
俩人都没说话,黑衣男子只顾低头给她剔除胶黏的血布,对面的姑娘也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痛到连被他捧在掌心的手臂都颤抖了,她也不叫一声。
桌上点了盏蜡油灯。就对着昏黄的灯光,谁也不肯开口说闲话,屋里一时死寂的可怕。
而高延宗手法娴熟地,对着她的伤口清创撒药一气呵成。但当那销蚀腐肉的药粉撒在伤口里时,元无忧还是忍不住疼痛!
“啊嘶…”短促的一声惊呼脱口而出,引得低头忙活的男子紧张地抬起头。
在瞧见她疼的直咬牙,再不肯吭声时,高延宗只白了她一眼,也不埋怨她逞强,只默默把手底下的动作,放的更加轻柔。
高延宗给她换完疮药后,细心的缠上白裹带,想打结又忍住了,只把她手臂轻拿轻放。
“好了,这三天你要每天换两次药,我明早会来给你换药的。”
“怎么不打山茶花结了?”
“不好解。”
说罢,高延宗便手法利索地收拾桌上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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