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被晃了眼。但他白衣卷发,俊容清艳脱俗,仙气,全然不似刚才她与齐国主谈话中那样……所谓的皇室家妓那样风流放荡,那样自甘堕落、会红杏出墙。
俩人于是旁若无人地望着对方,看不够似的,仿佛天地间仅剩彼此。
“你的头发谁给编的?”
高延宗道,“我四哥啊。”
“他这是拿你当儿子养了吧?”
“嘁…说什么胡话!差辈儿了!”他怨意深重地瞪了她一眼,余光瞥见身旁不愿瞧他俩,而是抬眼望天的国主,才想起来还有个人。
“国主怎会与女君同来?”
高纬如实道:“她想见你。”
元无忧顺势看向高纬,眼神诚恳,“倘若公事不忙,我还有事想请教安德王。不知国主可愿暂且抬爱、给他放行?”
齐国主摆了摆手,“去罢!”
元无忧带他辞别了齐国主,跑到一旁的山坡上,看着底下排演《入阵曲》的士兵。
随着高延宗给她拿野草垫着、披风铺地,俩人席地而坐,元无忧仍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甚至一路上都没移开目光地看着他。
望着身旁的俊美男子,他对自己只是齐国主口中的“皇室家妓”全然不晓,殊不知他已经是自己和他们国主谈笑间,就讨价还价推诿扯皮作出的交易了。
他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鲜艳夺目,性格热烈奔放,为何摆脱不了身为棋子,卑微如蒲柳的命运?
当然,元无忧更恨的是跟高纬同流合污的自己。最开始高长恭就极力反对她助纣为虐,即便高延宗支持她,也是觉她身不由己,现在火烧到了他身上,他绝想不到,她和自家天子背后是怎么议论他、羞辱他,将他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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