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纬抬手做请,笑道,
“在此之前,寡人想问姐姐,您眼下是以什么心情看安德王搔首弄姿呢?是当看舞姬献媚了,还是想看自家男人如何出风头?”
“皇上想替他与我谈婚论嫁吗?”
俩人说着,还是进了厢房,这屋里像是议事用的,正中就是一张大长桌案,凉席铺地。
“是谈条件,来…国主姐姐手脚不便,且先坐下来歇歇。”
高纬拎着大袖引她到桌案前,覆手做请,俩人于是对面而坐。
齐国主随即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宗亲家的孩子,他们这种父母双亡,仰人鼻息而活的,也不过是朕的家奴罢了。”
他上来头一句,就是这么令人扎心、寒彻骨的话!与他对面而坐的白衫姑娘,闻言倏然瞪大的琥珀凤眸,难掩惊诧。
“陛下此言……未免太刺耳了吧?”
“难道不是么?”少年天子那双漂亮又阴邪的桃花眼微眯,居然把脸凑近她,笑道,
“你也是一国储君,知道这种掌握别人生杀大权的滋味。说实话……他们对朕有利用价值,朕才能客套地称一声堂兄,实则不还是以色事人的皇室家妓罢了?朕照样能一句话赐死他们,像碾死个蝼蚁一样轻松。所以朕让安德王献舞,去搔首弄姿以娱宾客,他就会尽力而为。”他望着元姑娘眉眼间的晦暗不明,故意打趣道,
“你想救风尘吗?听说你想娶走安德王?这么说,兰陵王当不了正室了?”
俩人只一桌之隔,但这张桌案显然拦不住齐国小皇帝的满口恶趣味。
元无忧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陛下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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