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他的。主要是他说梦话都喊着你的名字,娘才问了一嘴。”
“……他许是梦里在骂我呢,您可别老不正经了。”
被母女俩晾在一旁半天的高延宗,看了眼周围的荒郊野林,他一人看顾两匹马就算了,此刻连黑袍女帝身后那匹马也要跑,他赶忙大跨步去拉住马缰绳!
高延宗属实是分身乏术,苦着脸为难道:
“皇上和国主别在这叙旧了,先找个安全地方吧。”
元明镜这才想起来还有第三个人呢,一回头,瞧见细瘦的男子正一人拉着三匹马,双手都不够用了,还有一只手吃力地拽着两匹……那样子别提多贤惠又狼狈了。
黑袍女帝这才将肃然的剑眉凤目一斜,去打量男子那张俊俏的娃娃脸。
“这孩子挺乖,听说是高欢长子的儿子?行五是吧?难为你陪朕女儿出生入死,来这龙潭虎穴里了。”
这位前朝霸主一开口,虽满嘴尘土飞扬,但大帝威风仍旧不减当年,刚才她跟女儿叙旧家事时,他一句都不敢插嘴,即便她刚才故作亲和地掰扯“陛下”还是“皇上”,都是他不敢造次的身份地位。
西魏女帝是为展现亲民,才跟他不轻不重地客套,倘若高延宗真顺杆子往上爬,才是不懂事了。故而此时,一听女帝话里没有点明他和她女儿的私情,高延宗心里直打鼓,赶忙谦然地、躬身行礼道,
“回皇上,臣下不敢催促您母女叙旧,只是出于安危考虑,此地离马厩不远不宜久留!皇上还请放心,臣与国主相识于患难,这次才斗胆来护驾,是出于同袍战友之谊……”
他急忙解释俩人如何相识,只说是战友,没敢提身世,生怕女帝刨根问底,嫌弃他是家妓所生,怀疑他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正在高延宗紧张地自辩时,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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