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不少的少年,
“听口音,小兄弟是东北人吧?来此贵干啊?”
因她内着的男式裲裆、禁锢着胸前微隆,加上她在东北西北长大,练就的嗓音浑厚但清亮,被认成男娃也不足为奇。
元无忧讶然:“你咋知道?我也妹有口音啊。”
苍白术暗自戳了戳徒弟肩头,顺势接话回答:
“来此投奔亲友。”
仨人一出门便各自分别,她还紧着叮嘱师父:
“以后这医庐咱俩不能来了,准挨黑手。”
“……”苍白术算是知道,为何伴君如伴虎了,昏君身边的佞臣人人得而诛之,明君身边的忠臣也不易,这小徒弟仗义疏财,好管闲事,身边人就易遭小人妒恨啊。
安昌郡城内。
元无忧听闻安昌酱鸭远近闻名,便拿兜里仅剩的一块金,要去换算齐国铜币。
可苍师父耳提面命,非说那酱料对伤口恢复有害,死活不让吃,誓死捍卫她修复一半的脸。
元无忧怨念深重,说她爹都没这么管她,苍白术便唉声叹气,说还指望徒弟给养老送终,看来他得死前头,让她师父带师祖都身死道消。
酱鸭到底也没吃成,总得下馆子吃点人吃的东西吧?她得承认她跟师父都不擅长厨艺,做出那玩应儿俩人都难以下咽。
照理来说,蜀地男子不会下厨都没女人要,而鹤隐没成年先成道,自不必提,可他这个孤儿徒弟,虽自称蜀地长大,但也随师父了。
师徒来到一家并不起眼的菜馆,店面不大客人不多。在哄闹的边境乱世,甚至能瞧见不少番邦外国之人,耳边充斥着各地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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