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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沉的清澈嗓音,裹挟着压迫十足的凉意闯入耳朵:“既然你不瞎,这个你可认?”
男子突然俯身贴近她,顺狐脸露出了他雪白的鹅颈和耳鬓。
此刻她甚至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浓黑长睫,以及一双戾气凌厉的蓝灰色瞳仁。
夜似刷漆,几点星光暗淡。他与宫灯,简直弥补了天上无月的遗憾。
元无忧瞧着躺在他玉白掌心的宫绦,宇文怀璧的手指修长匀称,因指掌窄瘦而不显手大,但把宫绦衬成了细弱的小绳儿。
“一条宫绦我上哪儿认识去?”
闻听此言,他眼底掠过一丝讥讽,且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
“宫绦并无特殊,不过是太女逐朕出门时,赐来投寰的。但华胥御医称朕怀胎已有月余,你可认?”
元无忧:“……”
一步远的距离,足够她肆意打量。
他那小腹平坦到无一丝赘肉,细腰堪比女子,连她都嫉妒,打哪儿也瞧不出揣了崽啊。
“等等,你一白虏…鲜卑男人,拿哪儿生?宫里哪个御医敢这么扒瞎?”
元无忧话音未落,下一刻、下巴便被一只冰冷的手钳制住,被迫屈辱的抬头。
他那泛着玉质冷光的修长指头,匀称洁白的像没有骨节,却刚劲有力,他眯着凤目威胁道:“听闻华胥女人的鹿蜀血脉,能让男子有孕。那日朕最后瞧见的是你,你还想被打成瞎子?”
下颌骨被捏的嘎嘎响,他手上肌肤细腻到、她抠着都觉打滑,直憋得她眼窝泛红,而他的骨节也因用力而泛起粉红。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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