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静默着往前走了一段路,覃吉终于又忍不住,开口道:“张国丈,您的瞻前顾后,跟老朽不同。”
“哦!?”
张峦恭敬地请教:“愿闻其详。”
覃吉面容有些憔悴,道:“您看似瞻前顾后,但似乎所行每件事,背后都暗藏玄机。而老朽的瞻前顾后,那是从一开始就不看不提,更不会无端牵扯其中。像您这样事事关心且从不回避的,怎能说瞻前顾后呢?”
张峦若有所思,问道:“覃公公的意思,是我不怕事,所以算不上明哲保身?其实我也在发愁啊,很多事不是我主动往前冲的,纯粹是被后面的给生生架起来,不得不如此。”
“您是说……陛下?”
覃吉其实已经想到,很可能是张峦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小国舅在暗中推动。
但话到嘴边,他不好意思说出口。
张峦捻了捻颌下胡须,义正词严:“纯粹是因为心中一腔为国为民的正义感在驱使,很多事那是责无旁贷。”
“……”
覃吉越发无语了。
他心想,随着你张国丈在朝中地位更加稳固,发现咱家越发难以跟你沟通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张峦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更多我还是为自身,吾儿不想让我太过于平凡。”
覃吉心道,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当即道:“小国舅的确有忧国忧民之心,您二位实乃大明栋梁,可敬可佩!”
……
……
文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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