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牟斌心想,我们切断李孜省跟外界联系,让他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境地,试图逐步瓦解他的心理防线,摧毁他的信心,让他慢慢陷入到崩溃状态……得!你们父子这一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工夫全都白搭。
光你们父子站在这儿,由你亲口告诉李孜省将由你父亲来主审这案子,就足以让这家伙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你居然还有脸问我有没有问题?
牟斌当然不敢指责张延龄,只能强撑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张延龄点头道:“那我的话已经带到了……因为家父身份特殊,所以他老人家暂时不能过来与李尚书叙旧,请见谅。”
“无妨。”
李孜省眼眶都湿润了,抬头看了前方不远处的张峦一眼,方才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问道,“张……张国舅,敢……敢问您一句,此案……是陛下紧急委命令尊督办的吗?”
“非也,非也,乃家父听说你的消息后,立即自家中出发入宫,主动向陛下请缨方才得来的差事。”
张延龄如实相告。
李孜省这下彻底绷不住了,两眼含泪,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却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哽咽道:
“请您转告令尊,在下无论如何都会配合他断案,哪怕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不会让他有任何为难。
“请他尽管放心,士为知己者死,既是他负责督办此案,我一人之命何足道哉?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死不打紧,一定得让案子水落石出,不坠他的威名。”
牟斌在旁边一听,有点儿傻眼。
心说,还能这样?
你李孜省不会是在这里装腔作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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