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怀恩做如此解释,然后又道,“眼下他已经去了坤宁宫赴家宴,等于是进了陛下的内宅……这种亲密关系,你与我都不及啊。”
覃昌神色略显悲哀。
虽然坤宁宫他们也经常去,但他们只是作为家仆而存在。
人家张峦则作为家人,是被邀请过去赴宴的。
这就是差距所在。
怀恩也有些茫然,似乎在自言自语:“现在梁芳都已被发配,难道还要因为李孜省涉案,再把人给召回来?如此大费周章,值得吗?”
覃昌问道:“所以……怀公公认为,此案应该适可而止?”
“你自己想做的事,且已开始实施,那就得有始有终,不要半途而废。”
怀恩显然是个矛盾体,每次都提出事情的两面性,并给出截然不同的两种应对举措,这次也不例外,只听他接着道:
“不过,想靠通过攻击李孜省,来避免张国丈晋升高位,只怕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你听谁的,也不该听刘吉‘刘’的……如果刘吉真有本事主持全局,他也不用担心一个生员出身的人入阁,取代他的位置。他如此忌惮张峦,不正好说明,他无能吗?”
覃昌一时间有些傻眼。
想想怀恩的话,听起来简单明了,但却好像醍醐灌顶一般,让覃昌瞬间有一种洞彻世事的明悟。
跟谁合作,也不该跟那个无能且背负偌大骂名的阁臣合作。
本来还觉得刘吉挺会算计,还很擅长党争。
但跟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且勇于任事的张峦相比,则好像……刘吉屁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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