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说我一个文人,想到诏狱里那些惨状,都心有余悸呢。
李孜省请张峦坐下,亲自给张峦斟上酒,笑着说道:“你当我吹牛,是吧?或者你觉得,我现在不过是个通政使,连尚书的位子都只是个虚衔,根本就没什么本事呼风唤雨?”
“没有,没有……”
张峦赔笑道,“李尚书一直都很强,这我早就知道!”
“哈哈,强……”
李孜省摇头一笑,“你这话说得不够准确,其实但凡做过权臣就会明白,你所拥有的手腕和人脉,涉及到朝廷的方方面面,我不但在六部和三法司中有人,厂卫中也有人,级别都还不低……就连锦衣卫指挥使朱骥都得巴结我,给我送礼,因为我手上捏着一些于他不利的东西。
“除此之外,锦衣卫中谁干过什么龌蹉的勾当,谁能为我所用,谁又会给我通风报信……谁爱财愿意为了钱财而偏袒和包庇嫌犯,我比谁都清楚。”
“这……你全都知晓?不会吧?”
张峦显得很惊讶。
心想,你这已经不是权臣了,简直是个包打听啊。
李孜省道:“权臣就得做到这一步,心里才能放得下,睡觉也才安稳。你不知道,让下面的人帮你调查情况,可是要耗费巨大的心神……
“你以为庞炳坤成天跟我斗嘴,惹我生气,我为何还要留着他?他走一些正大光明的路子,手段或还不如顺天府的一个普通吏员,但要说暗地里……这么说吧,纵观京师,没有比他强的。”
张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李孜省又笑道:“你别不信,炳坤其实很懂分寸,哪里能进,哪里该退,他比谁都清楚……我这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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